当前位置: 信鸽 >> 信鸽的形状 >> 故事替王爷挡下刺客的暗算,我失去了双腿却
06
我离开殒王府那天,穆东楼没有出现。
他派了几个仆人推着轮椅,把我送到远离王府的一处宅邸内。
晚上,豫章提着大大小小的食盒出现。
“王妃真的和殒王和离了?”
他帮我铺好床铺,修好吱嘎乱叫的房门,又忍不住问我。
我翻了个白眼:“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有多烦我。现在我成了残废,正好给了他休掉我的理由。”
“我倒觉得未必。那天出事的时候,他冲过来把王妃抱到安全的地方,脸上的担心表情我可是看得真真切切。”
“废话,如果自家媳妇大庭广众之下被炸死,他的老脸还往哪儿放?”
豫章不以为然。
“如果殒王真的这么要面子,又怎么会和王妃合理呢?”
“那你觉得他是为了什么?因为他真的担心我?真担心我的话,又怎么会休了我呢?”
我和豫章大眼瞪小眼。
他输了。
豫章揉着酸涩流泪的眼睛,端出饭菜一口一口喂我,一个劲儿地叹气。
“王妃才华横溢,因为殒王落到个残疾下场,又被一脚踢出门,实在太不值得了。我要是王妃,非想办法好好治治他不可!”
我推开饭碗,盯着他:“换做你是我,你会怎么做?”
豫章的大眼珠子在眼眶里叽里咕噜转了两圈,馊主意立马上脑子。
“既然王妃擅长写故事,那就在故事里狠狠教训他呀!怎么坏怎么写,让全天下所有人都知道,殒王他就是个人渣!”
“万一他找人报复我呢?”
“怎么可能?殒王又不是傻子,这种情况下,王妃您若有个三长两短,所有人都会猜测是他干的,只会更抹黑殒王府的形象。所以,他再怎么生气也只能忍着。”
我一拍巴掌赞不绝口:“好主意!豫章,以后你就跟着我干吧,专门负责把我的书往外推销,赚了钱咱们二八分成,好不好?”
豫章乐颠颠接受,还主动提出要连我的生活起居一起照顾。
也挺好的,毕竟他颜值也不错。
就这样,我们两个开启了没羞没臊的赚钱生活,他偶尔也会给我带回有关穆东楼的消息。
自从我离开王府之后,殒王府的危机,似乎越来越严重了。
立秋那天,我让豫章算一下至今以来的收入,以便给他分红。
这一算不要紧,着实把他吓了一跳。
“第一回目‘越王府水深千尺’卖了一百一十六份,除掉杂七杂八的抄书费、书局抽的佣金,一共赚了三十八两银子。”
我大大方方地推给一张八两银子。
“第二回目‘王妃孤苦守空房’卖了一百七十六份,赚了六十两。”
“第三回目‘是非局清官难断’卖了二百九十八份,挣了一百四十七两。”
“第四回目‘我欲与君相诀别’卖了三百七十七份……”
短短二十多回目的新书,又一次让我赚得盆满钵满,分给豫章的银子已经堆成了一小摞。
我自己赚到的银子则塞在床下,整整两大箱。
“王妃现在可是都城炙手可热的红人,不知多少夫人小姐专门派人在书局门前守着,日思夜想盼着王妃写出新的回目。”
豫章眯着眼睛,笑得十分开心,竟有几分女子般的娇俏。
07
“托这本书的福,如今满大街都是骂殒王的人。大概是他坏事做绝遭了报应,还有好几个人跳出来证明,说受殒王指使干了许多坏事。以他现在的威望,根本没可能和太子争帝位了。”
“挺好的。好人或许会受苦,但坏人终将有恶报,不过时间早晚的问题罢了。”
我望向窗外的明媚阳光,打了个大大的哈欠。
“豫章,你先回去吧,我该睡午觉了。这个故事就快要迎来结局,我的养精蓄锐好好写才行。”
豫章捧着银子离开后不久,一只通体雪白的信鸽落在窗前。
我取下信鸽脚上的纸条,熟练打开。
“已成功诱穆东楼上钩。明晚戌时花萼楼百臣宴,可观好戏收场。”
歪头想了想,我提笔研墨,回信一封。
“民女必准时到场助兴。预祝太子殿下万事顺意。”
11.
花萼楼不是一般人能进的地方。
它在皇城里。
毕竟嘛,狗东西穆东楼是流着皇子天家血脉的,就连兄弟撕逼都是争夺地位级别。
东宫女官亲自推着轮椅送我到花萼楼,自然无人敢阻拦。
沿途遇到不少之前打过照面的夫人小姐们,一个个挥舞着手帕仿佛看见偶像似的激动不已。
至于他们的男人,无一例外个个对我嗤之以鼻。
毕竟我是个凭一己之力,把全民好王爷穆东楼拉下水的人,于他们而言,我就代表着厄运,等同于女体灭霸。
不过我很佛系,全程微笑以对,时不时轻轻摆手,努力做出一派领导人视察的姿态。
而当我以受邀贵宾的身份,紧挨着太子坐下时,几乎全场沸腾。
“他们都没想到,被穆东楼无情抛弃的女人如今成了我的座上宾。”
太子洋洋得意,亲自斟了杯酒递到我手上。
我实在不明白他得意个什么劲儿。
“你大可放心,我已经知会过你老家那边的郡守,让他不要再为难你父亲。你助我击败穆东楼有功,财富也好,权势也罢,总之不会亏待了你。”
我呵呵冷笑。
周围这么多人,他就不怕被人听见?
反派死于话多,小说诚不欺我。
我正无聊到玩轮椅轱辘的时候,对面又爆发出一阵议论声。
我抬头望去,黑料满身的穆东楼刚好落座,身边还带着一位团扇遮面的绰约佳人。
我朝他偷偷比了个中指。
他一脸麻木。
很好,他看不懂。
重要角色都已到齐,太子抖了抖衣袖缓缓站起,不善目光直指穆东楼。
我立刻打起精神。
期待已久的好戏就要开始了。
“圣上今日设宴款待众臣,作为臣子,我本该极力助兴才对。然而近日听闻一些秘事,实在令我不吐不快,还望圣上恕罪。”
太子根本不给皇上出言阻拦的机会,抬手直指穆东楼。
“大胆殒王!你抛弃结发妻子,仗着亲王身份作威作福,甚至私下与不法商贩、翻帮敌人频繁往来,这些事要作何解释?该不会,你有不臣之心吧?”
太子三言两语,就把意图谋反的大帽子扣到了穆东楼头上。
自古以来,皇帝最忌讳话题的就是这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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