信鸽

故事皇室族谱都没入的废弃公主做了女帝

发布时间:2022/11/23 23:55:53   
郑华国 https://m-mip.39.net/fk/mipso_5387140.html

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,如有雷同实属巧合。

1

静安寺的四月,庭院里的已经开到的极致,在过几日,鼎盛过后,就要零落衰败了。

师父将我带到李翩翩面前时,她正蹲在庭院里,缩成小小的团,握着小木铲,一边抽泣,一边刨土。

“公主殿下。”师父拉着我跪下一拜。

那女孩回过头来时,眼睛红红的,像一只小白兔,她手中小心的捧着一个绢帕,绢帕里大概裹着什么,是她要埋进土壤里的东西。

她抹去眼角的泪,声音娇弱柔软:“是凌伯伯啊,父皇是召我回宫了吗?”

师父的头发已经有些花白,我从他眼中看到难过的神情。

师父摇了摇头:“殿下,奴才老不中用,不日就要离开这里,以后不能配在您身边了。”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:“这是我的弟子,以后就由他来接替我,继续保护您。”

“凌伯伯......你要走了吗?”她看起来似乎有点舍不得,但是还是柔和的笑了起来:“伯伯,你终于能离开这里了,以后就不必束缚在我身边,能够自由自在的生活了呢。”

我心里一酸,看了师父一眼。

“是啊殿下,奴才在江南安置了房屋,余生,便要江南度过一世了。”

锦衣卫没有几人能安享晚年的,我们知道的事情太多,死人才能将那些不能被人知晓的辛秘埋葬。

我不知道师父为什么说谎。但是看到公主的笑容,我就明白了,不会有人愿意欺骗这样的女孩。

美好,安静,不染半点尘世的污秽。

“江南烟雨斜斜,青山绿水,是个很好的归处呢。”长月笑着说

“是啊。”

“哥哥,你叫什么名字?”她问

锦衣卫的暗门中的人,是没有名字的,没有名字意味着没有过往,暗门中人,为皇室成员而诞生,终生的以侍奉他们的安慰为使命,同样要为他们死。

但我有名字,我叫陈清明,我本不是暗门的人,是阳门执行探听监查任务的利刃,我缓缓握紧无力的右拳

我曾拥有姓名,但是后来我又失去了名字。

师父说:“请公主赐名。”

那天正是清明节,她想了想:“我们清明相遇,你便叫清明吧。”

我愣了楞。

我从前的名字,就叫做赵清明。

桃花随着一阵倒春寒的风,落下浅粉色的桃花雪,落在她的发上和衣襟上。

那一瞬间,我觉得过去和将来,在她的唇边碰撞。

我牢记着暗门的誓言

“殿下,我将以血肉之躯侍奉您,生死不悔。”

她看着我认真的脸色,噗嗤一下笑出声来。

“哥哥,这里是静安寺,我只是个被当今陛下忘记的公主,不会有什么生呀死呀的危险的。”她顿了顿,蹲下身,和跪在地上的我平视。

“以后,我们要互相陪伴了。”她环视了一眼这个为她而建的清寂,偌大的庙宇,她垂眸,看着掌中绢帕里冰凉的小小躯体,轻轻道:“反正,我们都没什么可失去的了。”

2

关于李翩翩,皇宫里的任何一本典籍都不层记录过她的姓名

每个降生在皇家的孩子,都会由国师进行卜命,那些破旧的龟甲,从昇国开国以来,便从无数个国师手中代代传承,直到传承到第九任,那个每天醉倒在摘星阁,常年大梦不行的辉月国师手中。

醉醺醺的辉月,测算出了一个骇人的语言,襁褓中的孩儿,虽是女儿身,却有帝王之相。

皇帝大怒,传闻说,他曾高高地举起福宁帝姬,将婴儿从三十六层台阶上丢下,生死未卜。

我看着李翩翩从侧脸到脖颈上那条狰狞的伤疤,心里暗暗心惊,什么样的伤口,才能让这个女孩有那样丑陋的疤痕。

“恩?你在看这个伤口吗?我小时候就有了。”李翩翩笑起来:”大约以前是很疼的吧,不过还好,我现在已经都忘记了。”

“清明,你说我父皇会接我回去吗?这里太冷清了是不是?你见过长安城吗?那里是什么样子的?”

什么样子的?

“我不知道。”我想了想,摇了摇头

“你骗人。”李翩翩看起来有些不满:“你们都骗我。”

她口中骗她的人,大概是我那位挂名的师父。

庭院深深,满墙的的荆棘开的血红,偶有几片花瓣掉落。

我们都不会告诉李翩翩,长安城是什么样的。只有在完全未中,长安才是梦能寄托的城池,我和师父,都不想将关于长安的事情告诉她。

李翩翩心中的长安,是能够逃脱禁锢后,能够天高任鸟飞的桃花源,真正的长安城,并不是这样。

那里走几步便是饿死的人,街道上到处都是粪便的恶臭,穷人们数不胜数,城里经常会发生动乱,有时候为了金子,有时候为了粟饼,争夺金子的人不在乎百姓的命,一个活生生的人,比草都轻贱。为了饼子的就更可怜,他们的食物,不仅仅是发霉的饼子,还有咽气的人和婴儿。

长安并不是美梦里的长安。

对于李翩翩来说,这个囚禁她的金丝笼,才是世上为数不多,还算纯洁美好的地方。

当今的陛下,最大的爱好,便是坐在皇宫高高地围墙上,那架黄金打造,镶嵌着无数稀世宝石的王座上,看着百姓们生不如死的活着,藩王们群雄格局,朝野混乱不堪。

“清明,你给我讲个故事吧。“

看着李翩翩清澈的眼睛,我点了点头:“我的故事,可不是女儿家的哭哭啼啼。“

我给她将兵器,讲排兵布阵,我从前学到的东西,我知道的,都告诉了她。

我不知道给公主讲了多少故事,多少指尖上,我曾经历过的血雨腥风,我也给李翩翩将官员们的贪腐,将他们是如何死在我的刀剑下。

起初,李翩翩会惊讶的睁大眼睛,但后来,不管是我自己知道那些微不足道的用兵之法,还是杀人之策。

“清明,我觉得人最脆弱的地方,不是身体上,是这里。“李翩翩笑着指了指我的胸膛:“这里面坚强的跳动着的,才是最脆弱的。“

我觉得李翩翩的眼睛,有一瞬间变得十分的锋利,就像沉睡了很久觉醒的雄狮。

但有时我又觉得我看错了,她只是个喜欢坐秋千,催促我将她摇的更高的女孩。

“清明,你说为什么我父皇不要我呢?”她垂下眼眸,我看不清她眼底的神色:“他遗弃了我。”

“清明,人的希望是不是能寄托在别人身上的,是不是?”

我哑口无言

“我能依靠的,只有我自己了。”

3

白鸽划破蓝天,飞落在层层庙宇间,落在青苔上时,它的脚下一滑,从窗户里跌落进来。

我抱着剑,正靠在窗边,将鸟儿脚边的竹筒打开。

“帝崩,太子登,苍阳,死。”

这一张卷轴里寥寥几字,便将长安的动荡一纸铺开。

“清明,是什么?”李翩翩的声音从里屋传来。

我张了张嘴,几乎失声,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:“一只蠢鸟而已。”

“怎么能叫人家蠢鸟?让我看看。”

我迅速用匕首砍下竹筒,李翩翩接过挣扎的白鸽:“看着还白白胖胖的。”

她笑了笑,将鸽子递给我:“鸟儿就应该自由自在的在天上飞翔,给它喂些食物,就让它离开吧。”

李翩翩从来不轻易的下厨,以至于我还以为她十指不沾阳春水,当一桌香味齐全的菜品,满满当当的排满一桌的时,李翩翩烫了两壶酒:“一起用一点吧。”

我看着那壶烫的柳叶青。

“小人从来不知道公主还有饮酒的习惯。”

李翩翩看起来有些紧张:“小酒怡情,浅酌一杯嘛。”

她看到我迟迟不拿起酒杯,亲自给我的酒盏里添了酒。

今天不是初一,也不是事物,我心知酒中有古怪,我看着李翩翩的面庞,有片刻的失神,面前的少女已经不是初次相遇时,那个天真懵懂的公主,她的面庞已经生出女子的妩媚,青丝也被一根发簪晚起,露出白皙的面庞。

原来一晃,我已经在公主李翩翩身边,呆了三年了。

三年时间似乎并不长久,但是足够另一个哭鼻子的少女,渐渐的不在羞怯。

忽然想起昨日她的书法,已经出笔带锋。

“公主....”我的喉结轻轻滚动:“谢公主赏赐。“

我将她赐给我的酒一饮而尽。

她看着我的咽下去,神色并没有放松,好似变得更加紧张了,眼睛红红的,像个小兔子。

“清明,对不起。”

我的意识渐渐昏迷,公主将我交给她的那些小方法,已经能够运用自如。

从前,我们一起站在庭院里,那些看似美丽娇艳,或是苍翠欲滴的绿植,看起无害,其实若是运用得当,也能杀人于无形。

“公主,那株野草叫做婆娑叶,如果用温水煮之,就能叫人一是昏聩,三日大梦不醒。”

我的意识渐渐模糊,昏迷之际,李翩翩站起来,将我腰间的匕首摘走,可是我的腰带系的很紧,她用了好大的力气,也拽不出来,她的脸色看起来很复杂,一直紧绷的精神,似乎在解不开我的腰带那一刻,彻底崩溃。

她狠狠地敲打着我的胸膛

“清明,为什么要杀我啊。”

“清明,怎么连你也不要我了。”

她的拳头重重的砸在我的软甲上,她的皮肤娇嫩,不过几下,手指的关节就磨破发红。

我用最后的力气拔出自己的剑。

但是没有力气指向她,锋利的刀刃将我的腰带划破,挂在我腰间的匕首脱落下来。

她大约以为我拔剑是为了杀她,她慌乱的捡起地上的匕首,忘我的腹部辞去。

殷红色的血液染红了她的双手。

“清明,我不想这样的,是你逼我的。”

她是第一次杀人腿软的都站不起来,过了一会人,她才支撑的身子站起来,踉跄的离开了房间。

我费力的将怀中的药丸塞进嘴里,清香的草药味一下子就驱散了脑中的浑浊,我的意识变得清醒。

“公主,逃吧。”

不管你在那里,我都会远远地,保护你的。

4

李翩翩推开寺们,遍地的禁军尸体,躺了一地。

她离开了求困她的寺庙,来到了她渴望的世间。那时候她还是个柔弱的少女,那这一柄匕首,天大地大,满心雀跃,去哪里都好,她现在完全自由。

我将伤口包扎上,也跟着她,走上了逃亡之路。

李翩翩养在不谙世事的寺庙中,双眼清澈,是非黑白,大都是来自于我的故事。

我的故事,那些人都是大奸大恶的人,我忘记告诉她,这个世上大奸大恶的人其实是极少数的,多数的人,都是混在人群中,人人鬼鬼的藏在心中,打眼看去,都是无伤无害的老百姓。

心中的小恶,小坏,发作起来,更加让人胆寒。

西北粮道山匪横行,逼良为娼,霸着山头,烧杀抢虐,平日里扮成难民,吸引着那些无依无靠的孤女、抱着孩子的妇人,那些弱小的没有依靠的人,看到山匪们扮成的难民,便觉得有了依靠,能够一直同行。

李翩翩也混在这群人里。

我坐在山坳里吃着冷了的饼子,看到人群里有个男人,将一壶水递给李翩翩。

李翩翩感激的接过来,饮了两口。

我叹了口气,将半块饼子塞进怀里。

李翩翩意识到水里被下了迷药的时候,人已经昏了过去。

等她醒来,丫头妇人们围成一团,害怕的看着满地血海,她们颤巍巍的将李翩翩扶起来:“姑娘,这些人都是山匪扮的,给我们下药,想坏我们身子。”

女人孩子哭成一团,李翩翩也跟着人哭了起来。

但是她们哭完,就振作了起来:“姑娘,我看你不是坏人,我们结伴一起走吧。路上大家都有个帮衬。”

那妇人小心翼翼的说着,目光却略过李翩翩,落在我身上。

我瞪了回去,女人不敢再看:“以后,咱们娘们几个,就互相照顾了。”

她们都对李翩翩很好的,最肥美的肉给她,最干净的水给她。

“你们对我真好。”李翩翩感激道

我躲在树上,看着她满足的脸,轻轻地笑了:傻丫头。

那些婆娘眼见着我杀了那些山匪,见我小心翼翼的护着你

逃到平安郡的路上,会有我的庇护。

“你们好好的待她,我保你们一路上安稳无虞。”

人若无利,怎会有真心。

5

我将李翩翩送到平安郡后,不得不离开,平安郡是先帝亲封的贤王赵品和的领地,是昇国为数不多安居乐业的城郭。

我只能将他送到这里。

国师的预言必定使得新帝惴惴不安,一日看不到公主的头颅,那么李翩翩的就永远不会安全。

只是我还不放心。

平安郡的子民,悠然惬意,与弱肉强食的长安完全不同。

我想,李翩翩心中的长安城,应该就是这样吧,不如将她留在这里,忘却国师的预言,结婚生子,在一片富庶又安宁的地方,儿孙成群。

那天,衣着锦袍的少年郎,白色的高和马,看着与李翩翩差不多的岁数,面如冠玉,待人亲切温和,不拿贵公子的架子。宁和街车马有序,他坐下的马儿突然发狂,不受控制的马儿向人群中窜去。

李翩翩在一个卖簪花的铺子前面驻足,手里拿起一串银步摇,看起来很喜欢。

发狂的均骏马朝她奔来时,贵族公子翻身下马,将李翩翩横抱上马,二人一路驾着几乎疯狂了白马驰骋出了城。

一道黑影不远不近的跟随着。

只有我知道小王爷赵聘那批向来通灵性的马儿为什么会突然受惊。

当我远远地看着,少年少女在篝火旁,低着头,耳朵上染上的粉嫩色,如同夜色里含苞待放的花蕊。

我想,这个世上,很少有人能在公主的微微一笑时而不沉沦其中。

不论是当年在紫藤萝树下,我推着她荡秋千,高高地将她推出,她回眸展颜对我微笑时,还是现在,她的一颗芳心被年轻英俊的小王爷俘获时,我都希望她能获得真正的幸福,我愿她能远离宫廷的全力纷争,永远无拘无束的做那个在澄澈眼眸的公主。

人总是在旁人的事情上清醒,在自己的身上糊涂。

她以为我收到信鸽的消息,是要伤害她,其实不是,当初她娇声唤我“清明”时,我就暗暗发誓,我的剑尖,永远不会指向她。

不为别的,只是她是我舍弃性命,也要守护的女子。

我策马离开平安郡时,并没有想到,是我一手将公主推入了深渊,也是我,将命运赋予她的权柄,放入了她的手中。

那时的我,还在为了找一个与公主身量容貌相似的少女。

新皇需要李翩翩的脑袋来安慰他不安的心。

那我就给他一颗。

6

我将假公主的头颅献给了新帝。

彼时新帝坐在一位赤裸女子的脊背上,身边的侍女身上所穿着的,都只是一层轻薄的纱。

“你很好,把那贱人的头献给了朕。”新帝的残忍甚至远超于他那荒诞残暴的父亲,大有青出于蓝之势,他用手中的锤子敲着一旁给他捶腿的人的脑袋,即使那人头颅已经除雪,也没有停止:“让我想想,我该怎么处理这贱人的头?“

“不如坐个便器?要不喂我的阿蛮?”

阿蛮是一只通体黝黑的巨犬,空气里弥漫的血腥味,和那个满脸是血,双手因为恐惧而颤抖,却仍兢兢战战的不敢停下给皇帝捶腿的侍从。

”你的手抖地很厉害。“皇帝的眉头残忍的挑起:”不如,你行行好,喂喂我的阿蛮吧。可怜的小东西,晨时才只用了半条腿。“

皇帝站起来,拽着那人的头发,将他丢入恶犬的口中。

惨叫声在宫廷中响彻,皇帝坐在美人榻上,开心的拍手大笑。

我缓缓的握紧拳头

这个国家的王,彻底的疯魔了。

我被新皇册封为左将军,守卫皇宫的城墙。

我有很多时候,站在宫门外,身上的铁架沉重的让我喘不过气。恢弘的皇宫里,荒蛮的暴君将人名视为草芥,忠心耿耿的臣子被锯断了双腿,被一匹老马拉着游街。宫门外腥风血雨,城东的平民窟里,已经开始了大规模的人吃人。

平安郡的军队,从平安城一路杀到长安。

长安的守卫都是一群酒囊饭袋,贤王的大军,都不用费一兵一卒,就能打通长安城的最后一道防守。

皇宫的守卫们听到了风声,连夜从偏角们离开了皇宫,当今的荒蛮皇帝已经穷途末路。

“将军,走吧,大势已去。”

我冷冷一笑,我的大势从不是那个暴君。

我曾溜出宫偷偷去见过李翩翩,她的腹部隆起,坐在六匹飒沓白马拉的战车上,赵聘是她的前锋,为了她所向披靡。

四年未见,李翩翩再也不是我认识的公主。

她眉宇中坚韧,冷漠,坚定的双眼,带着让人不容置疑的气度。

“将军,你为什么不走?”下属不解的问

我没有回答,心里从见到李翩翩的那一刻,就有了主意。

我要打开皇宫的大门,割下皇帝的头颅,将宫殿和人头,一起呈送给她。

我和她再次相遇的那天。

长安城里下了好大的雪,白雪覆盖在我的肩膀上,我手握剑,一手拎着皇帝的头颅。

我缓缓打开皇宫的门,将皇帝的头颅丢在雪地上。

无数的弓箭手将箭矢指向我。

李翩翩看清我后,摆了摆手:“收了,这是我的人。”

我有点惊诧。

赵聘扶着怀着身孕的李翩翩走下战车,我听赵聘道:“母亲,我们胜了。”

母亲二字,我惊愕的抬头。

我才注意,幕帘之后,还有一个人,那人苍老的银发白须,一双眼睛浑浊,却精光四线。

李翩翩恭敬地将老人扶下:“王爷,长安以破。”

我震惊得无法言语。

直到后来,我才知道,我究竟犯了多大的错误。

我以为的帮助,其实不过是更快的,将李翩翩,推入了没有光亮的万丈深渊。

7

贤王称帝,李翩翩是皇后,而当初我给李翩翩选的小王爷赵聘,成了当朝的太子。

我因献上虐帝头颅有功,被封为御前侍卫,李翩翩将我讨要走。

她坐在安静的坤清殿里,懒洋洋的靠在贵妃榻上,剥开颗粒饱满晶莹的西域贡萄,含笑的望着我,只是那双眼睛,也在不是从前,清清亮亮,澄澈的如同清潭的眼睛。

“从前我年少无知,根本没有想过,若不是你的帮助,我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,怎么能逃出那被禁军看守的寺庙。我还刺了你一刀,至今还觉得抱歉呢。”

我低下头,不敢看她的容颜。

冰冷的珠翠装点着她的发梢,我还记得她最喜欢一支木簪子挽起秀发,偶有鬓边不听话的发丝露出来,垂在她白皙的脖颈上。

她总是笑着问我很多问题

清明,鸟儿为什么会飞?

清明,我父皇为什么不要我?

清明,你说我未来的夫君,是什么样子?如果我能选择的话,我希望他能像你一样,对我这么好。

我回过神来,恭敬道:“保护公主,是微臣的使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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